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，苏秦微微地，有些恍惚。
阳光打散在林雨栀雪白细腻的肌肤上，她还睡得熟呢，窝在他的胸口，长长的睫毛微微抖落，好像抖落一身星。
她肩头的吊带落下，落在胸脯的雪白细腻上，其实并不小吧，伸手扯着苏秦的衣角，好像睡着了都怕他离开。
然后睁开眼，微微的恍惚后是满目温柔，“你醒啦……身体好一点没有？”
她柔着声音询问，苏秦想她问的或许是他的身体。
他还没回答，林雨栀便凑上来，额头贴着额头，她的睫毛轻轻在他脸庞刮蹭，像是猫爪在心里挠。
“好像没那么发烧了。”她这样自言自语着，只是离开的时候，心里微妙的空落。
他想这或许是错觉，确定他身体好了以后，林雨栀凑上来要抱，像只缠绵的猫儿。
苏秦没理她眼中的幽怨，起床，洗漱，出来的时候林雨栀抱着他的手机，一张张的翻看着他的相册。
其实没太多隐私，苏秦也不是那种习惯把生活的一点一滴记录下来的人，多也是之前拍过的，质量比较上乘的coser小姐姐的照片。
“你怎么会有我手机的密码？”苏秦拿回了手机，他没有设应用锁，还好，她没做什么恶趣味的事。
“你不总这样吗？拿喜欢的女孩子的生日做密码，从前是我，现在是谨雨薇，多试几次就知道了。”林雨栀没有得意的情绪，心里酸酸的。
然后语气又弱下来，像只委屈的狗狗。
“我都是你女朋友了……你还拿别的女孩子的生日做密码啊？还有照片……”
“那是我的工作，不拿出像样的正片很难引到知名的coser……你不去洗漱？”
“那我可以约您吗，苏秦大大，我也是二刺螈，身娇体弱易推倒，拍照的姿势，可以随你的想法来哦~。”
“你真的不怕我打你吗？林雨栀？”苏秦的声音冷了些。
“好嘛好嘛。”她吐吐舌头，收起了白嫩细腻的长腿，从床上起来，裸着小脚哒吧哒吧地往卫生间跑，大腿细腻白皙。
她就是个小妖精。
然后收起目光，苏秦下楼，买了早餐，肉包豆浆油条，爱吃不吃吧。
推开房门，林雨栀没有穿昨天的那条裙子，双马尾的猫耳女仆装，雪腻大腿上的蕾丝边勾住他的视线，嫩足的黑丝好像踩在了他的心上。
c服是苏秦的，事实上这样的衣服他还有不少，但不是说他有女装的癖好，他淘宝有一个小店，谨雨薇经常他当c服的模特。
“你从哪里翻出来的？”
“你房间的小衣柜……欸，不会吧不会吧，苏秦，藏了那么多裙子，丝袜什么的，你不会偷偷女装吧。”
林雨栀笑声若银铃，斜坐在沙发上，指尖勾着足尖的黑丝。
“我看你是真的欠。”苏秦不想解释些什么，放下早餐，一个人开始吃。
他今早起得有些晚，如果不赶点时间，他可能会迟到。
“欸……开玩笑嘛，你都不说好不好看……”林雨栀从后面抱住了苏秦，胸口的柔软挤压到他背上，朝他的耳朵吐气，幽幽怨怨的。
“这还是我第一次尝试二次元哦，如果苏秦喜欢的话，以后我天天给你穿呀。”
“没有以后了，林雨栀。”苏秦漠然着，他吃完了早饭，想要起身的时候，林雨栀跨坐到了他大腿上。
直到这个时候，苏秦才发现她是没穿安全裤的。
“不许你走。”林雨栀鼓着嘴巴，像是闹脾气的小女孩。
她拉着苏秦的手到她大腿上，勾着她丝袜末端的蕾丝，一点点脱下，不可避免地让他呼吸深沉，目光灼灼。
“你想好哦，林雨栀。”苏秦盯着林雨栀，一字一句地念着。
“如果你要胡闹的话，我可能会迟到，迟到了我会不高兴。”
“我早也说了我和你做男女朋友的前提，是互不打扰对方的生活，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毁掉这段关系，是吗？”
苏秦盯着林雨栀看，他眼瞳的冷漠下藏着灼热，是灼灼炎日，是白日烈火。
“不听不听不听，就要闹就要闹，就不要你走。”
林雨栀甩着头发，任性得像个小女孩，然后又委屈巴拉地趴在他的胸口，语气软下来，好可怜好可怜。
“多陪我一会嘛……苏秦，两年，我天天都在想你呀，听说你和谨雨薇的在一起的时候，我好像溺了水，呼吸不过来，快淹死了都。”
“想我你当初会走？”苏秦在冷笑。
“当初的事，我也没办法，你信我好不好苏秦，我只是和她……做了不一样的选择罢了。”
“现在我回来啦，有了钱可以养你啦，我当初只是想你和我在一起……不那么苦，所以才暂时离开。”
“这样……都不可以原谅我吗，苏秦？”林雨栀抬头盯着苏秦，其实还是有愧疚的吧。
毕竟如果不是当初她当初的选择，他也不会那么害怕在名为爱情的游戏里受伤，这样工于心计，他还会是当初那个阳光开朗的男孩子对不对？
“可你从未都没问过我的意愿吧，林雨栀。”苏秦低下了眼神，默默答应，“一切都只是你想的，都是你的自以为是，一厢情愿。”
“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反驳些什么，既然你说对，那就对，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苏秦好烦，好烦好烦，心事纠缠。
他明明都不去想当初的事了，他想过去就过去了，可这女人，这笨女人，就非要翻出来。
把他逃避的，遗忘的，丢掉的，一点一点剖析在眼前，让他心里抽搐得疼。
你想的什么我都答应你，你说分手就分手，你说要做男女朋友我也答应你，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，还要折磨我？
苏秦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了下去，他本来可以很好地把控情绪，理智被一点点吞噬下去。
“你要惩罚我吗，苏秦？”林雨栀淡淡地念着，声音柔弱得像只无助的小白兔。
“你要欺负我吗，现在？”
“都是你选的，林雨栀。”苏秦抓住了林雨栀的双马尾，她弯下腰，双手扒拉在桌子上。
可门却在此刻推开。
谨雨薇远远地望着暧昧的两人，好气又好笑，抱着胸，仿佛一口银牙要咬碎。
“那我还真是打扰你们了啊。”
然后她转身便走，头也不回。
…… ……
苏秦想不明白谨雨薇会来这里的原因。
她白天总是很忙的，因为有太多要打理的事，苏秦并不清楚。打电话给她的时候，她的语气总是显得疲倦。
直到他看见了林雨栀眼瞳的狡黠，或者说，小小的雀跃，大概猜到了与她有关。
所以反应过来的他伸着手，一巴掌一巴掌地往林雨栀挺巧的臀部上打，非把她打得捂着小屁股，泪眼朦胧，要哭出来的时候才停下。
“就你要闹是吧，林雨栀，你就非要闹是吧。”
然后苏秦出门，去追，他想她是开了车的，所以要快。
拉住谨雨薇手的时候，苏秦才注意到雨薇姐姐要哭了，她红了眼眶，抱着胸强装冷漠的模样。
“……姐姐。”
“你还叫我姐姐，你还敢管我叫姐姐？”谨雨薇的嘴角泛出讥讽，“我可没有你这样白日宣.淫的弟弟。”
“好啊，弟弟现在长大了，喜欢好看的小姐姐了，我管不了你了是吧，你回去啊！你不是喜欢透吗，你回去，还能继续不是吗？”
谨雨薇都气笑了，酥胸荡漾，“早上起来，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我就开始慌了，想这是不是她的恶作剧，毕竟无论如何，我想，我的好弟弟总不会是蠢的，他总不会重新喜欢上一个，曾经把他伤透了心的坏女人，可结果呢？我看到了什么？”
“我弟弟真厉害，还是你行啊，苏秦，那么快就拿下了，接下来呢，你是不是就要推开我了？”
“是，我早该想到的，好看，好看有什么用？你们这些男人呐，只有真正能吃进肚子里的才安心。我吊了你两年，到如今，热情淡退了，是吧，不爱了，是吧！”
谨雨薇伸出手，好气好气，一巴掌就要打在苏秦脸上，可他闭着眼，不闪不避。
就好像默认了她说的全部。
可这一巴掌最后还是没落下，谨雨薇朝着苏秦的脖颈，好用力好用力地咬了一口，出血了都，苏秦都只是闷哼，不喊疼。
“解释。”
这一口咬完，谨雨薇也冷静下来，眼眶的红淡退了些许，但还是有生气的，她要他解释。
深层次的话就是，给不出好的解释，他就不要想再见到她了。
“我答应林雨栀，做她男朋友了，姐姐。”苏秦低低地说。
谨雨薇睁大了瞳，升起巴掌就要打，可还是忍住了。
“理由。”
“她是笨女人，蠢女人，一心困在爱的梦境里不愿醒来。”
“我说了不爱，可她非要缠着我，像个妖精，我避不开，姐姐。”
“她是笨拙的，固执的，渴求爱，想要更多一点点的喜欢，我想既是她的意愿，那答应又如何呢？”
“既然她不愿醒，非要做那个白日梦的爱丽丝，那便满足她，然后梦醒，她从高高的天空落下，摔疼了，哭了委屈了，总该醒了吧。”
“她是那种不打就不知道疼的蠢女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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